太子弃妃小说「无情最是帝王家上一句」
第一部文案:
内惩院,王族人人谈之色变的责刑之地。
而在六个月前曾尊为太子的咏棋,如今却沦落至此。
最是无情帝王家,斗败者下场凄惨,这他都懂得。
可他不懂,为什么昔日相安无事的兄弟,如今却这么狠心折辱他。
要他开口求饶、要他屈服于他的膝下,甚至……要他婉转求欢。
咏善啊咏善,如今继位为太子的你,究竟要的是什么?
十六年来,咏棋的目光总是不看着他。
与弟弟咏临同为双胞,但咏棋总是对咏临欢展笑颜,对自己,却是刻意的疏远。
他不懂,明明都是相同的容貌,明明都同为他的兄弟,但他却不曾这么亲腻的对自己……
就算折辱他也一样。
咏棋啊咏棋,你为什么不懂,我要的很简单啊……
第二部文案
咏临回来了,他亲爱的双胞弟弟。
而咏棋原本已转移至自己身上的目光,是否又将移开?
不!他不允许!
好不容易,他才让那人只看着自己,只想着自己。
咏善绝不许有人来瓜分这一切,就算那个人,是他的双胞弟弟……
咏棋从来没想过,原来咏善是这么看待自己的。
希望独占他的目光,他的关心,甚至是……索求着他的爱。“咏棋,我对你好一点……好吗?”
这么狂烈的爱,令他无力招架,但……也无力逃开了……
第三部文案
咏善从没想过,咏棋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爱而遭难。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咏棋的!就算是要他赌上太子之位……
咏棋的心茫然了。咏善的爱狂热炙人;咏善的温柔甜而腻人,但这种种却都令他渐渐甘之如饴,甚至沉溺到忘了他们的身分及任何事。但母亲的苦苦哀求,却又让他犹疑不定……
咏善、咏善,不要对我那么好啊,我怕——我才是那个伤你最重的人啊……
第四部文案
他从未想过要将咏善拉下太子之位,
他不曾有过想谋害咏善的想法。
而母亲凄凉的处境令他心酸,
但咏善欺瞒及对自己下药的事,却令他心痛!
难道,自己迄今对咏善的意乱情迷,
和他对自己的温柔,都是假的吗……
为了确保太子之位,就必须放弃咏棋
太子之位牵累着的是他自身与亲人的安危;
而咏棋,则是他无法割舍的心中挚爱。
如果说远离他,就是保护咏棋的最好方法,
那么他……就放开吧……
第五部文案
在听闻咏善身陷内惩院,却不将自己出时,心痛难耐的咏棋才彻然大悟,原来自己已爱他如斯至深。咏善的霸道、咏善的温柔、咏善的珍惜及放手,都是这么的令他感到甜蜜与留恋。
咏善、咏善,你还能接受我这迟来的……爱恋吗?
父皇留给他最珍贵的,不是尊贵帝位,而是他温柔注视的这个哥哥。
咏棋是天赐给他的,是他帝王的孤寂一生最动人的礼物,也是最疼爱的父皇留给他的。
从此刻起,他已非太子,是真真正正的天下至尊,四海之主。
而咏棋……
第一章
天很阴。
京?城郊外,枯草黄芦,都在冷风中瑟瑟发?抖。时值隆冬,密密麻麻下得不大的雨丝被北风吹得打斜,刺在人的肉上,好像冰阵一样的?人。皇宫深处的内惩院,和郊外一样冰冷。
这是皇宫里真正最冰冷,最吓人的地方。
民间流传的冷宫,还只是住被废的妃子,多少也算是宫殿,一应饮食,日常用物,也会供给。
内惩院,却是专门关?押皇室宗亲里犯了大罪的人的地方,根本就是牢?房,而且是各色刑?具俱备的牢?房。
王族内外,谈之色变。
就在这个北风阵阵的日子,一辆被后帘子挡得密密实实的四轮马车,在一队精兵的护送下,从皇宫小西门无声无息地进去,停在了内惩院的门口。
到了目的地,一路上负责看?守和护卫的队长翻身下马,走到了马车前面,停下脚步。
也许,是因为坐在里面的人的身份,这辆垂着厚厚帘子,简简单单,瞧不出什么的马车,此刻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?迫。
一股沉甸甸的悲伤像空气一样弥漫在四周,令队长简直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。
很久之后,他才用压低的,沉重的声调开口,“殿下,地方到了。”
帘子被人掀了开来。
一个颀长消瘦的人影,从车里弯着腰出来,仿佛在黑?暗中呆得太久了,连此刻不太亮的阳光都受不了,眯起眼睛,缓缓站直了身?子。
“到了?”他自言自语地吐了两个,抬头看了看眼前高高悬挂的“内惩院”的牌子,门里面深深的看不见的阴森让他有点心惊,年轻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畏惧,但很快,又带着天生的尊贵矜持,从容下来,问了一句,“这就是内惩院了?”清淡如水的声音,和他给人的安静从容的印象,如出一辙。
“是。”
队长低声回答着,不忍去看这位风华正茂,却已经被动?荡不安的朝局拖入抵御的废太子。
炎帝的长子,今年只有十六的咏棋,就在去年被册立为太子后,不足六?月而废。
这是一位非常俊美的少年。
明眸皓齿,眉清目秀。
顾盼生辉,潇洒飘逸。
乌黑的瞳仁不管什么时候都亮亮的,晶莹如星,目光柔和,总带着善意。
记得一年?前在册立太子的大殿上,曾经远远看过他,那时候远没有现在这样憔悴,瘦了一圈后,顿时就纤细得可怜了。
“殿下,请移步吧。内惩院的人已经在等了。”
“谁审我?”
“小的不知道。”
“我……想见一见父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要面君,你帮我代奏吧。”轻轻的,不像是命令,也不像是请求。
“……殿下,凡是交给内惩院的事,从来不许代奏的。不过,殿下可以要内惩院代奏皇上。”
接下来的沉默,仿佛石头一样压在人的心上。
良久,咏棋清秀的眉蹙了一下,苦笑着,喃喃道,“看来,我只能盼自己能死得痛快点了。”他叹息着,提起脚步,迈进了内惩院的台阶。
一群并不慈眉善目的人手里提着枷锁铁链,站在门槛以内,正等着咏棋。
见咏棋到了面前,领头的一个官儿冷着脸,干巴巴道,“小的是内惩院院官张诚。殿下,恕小的无礼,您进了这个门槛,小的就不向您行礼了。”指着门槛边上那条明晃晃的黄线,“不是小的胆子大没规矩,这道?门槛的黄线是太祖烈皇帝御笔亲划的,太祖皇帝圣命,这是专门惩戒皇族罪人的地方,只要是被?关进来的,不管什么身份,就是金枝玉叶,龙子凤孙,来了这里就是犯人。殿下明白了吗?”
“有什么不明白的?”咏棋咬着下唇,骄傲地仰起头,冷冷道,“既然进来了,随你们糟蹋吧。”
“不敢随便糟蹋殿下,小的只是奉旨问案。”张诚五代都是内惩院的人,从小看着不少倒了霉的龙子凤孙们落难,但废太子过来还是第一次,看着咏棋虽然形容憔悴,毕竟还散发着几分太子威严,口头上也不敢太无礼,用手一让,道,“按规矩,请殿下用枷锁。”
身后两名院吏,一个捧着木枷,一个捧着锁链,跨了出来。
咏棋一生金尊玉贵,就算最近一年事?故迭起,际遇不堪,身边最少也有两三名太监宫女侍侯着,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枷锁。
他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刑?具,心里往下一沉,咬紧了雪白的贝齿,把手缓缓伸了出去。
喀,喀。
两声清脆的金属响声,纤细而白?皙的两根手腕上,卡上了沉重的铁扣。
一种让人几乎晕死的屈辱感,冲上咏棋的眼眶,差点滴坠下来。
张诚这才满意地笑了笑,转身,伸手往里面一让,“殿下,请吧。”